王南诒:对语言的自我考究

2018-10-26 来源: 概艺原创

艺术家 王南诒

       “但丁的《地狱篇》里,魔鬼讲过这么一句话,‘鄙魔生平最好讲理’,可见地狱之设,正为此辈。所以,人生在世,言动专求合理,大可不必。”

      王南诒的作品从材料类型上来说分为水墨和综合材料两种,她早早地就开始探索属于自己的“水墨语言”,水墨语言不等同于水墨。用水、墨为手段的作品,未必就是水墨作品,更未必具有水墨语言特性。这样,就很容易理解水墨语言,也未必一定需要使用水、墨。作为中国特有的一种艺术方式,水墨,在很长时间内跟墨色效果、笔意书写密切相关。水跟墨之间的配合,还必须加上纸张的选择,几乎不可能用西方的等量分析进行复制创作。墨色浓淡、下笔力道,都存乎于艺术家的经验、敏感和瞬间的主观把握。同样是一平方厘米用一克墨和一克水,因为下笔的力量不同、先蘸墨还是先蘸水的不同,呈现的效果也会不同。


作品《越海铭——9》  40 x 60cm  火、纸、丙烯、布  2015
 

作品《越海铭——9》局部
 

作品《越海铭——10》  40 x 60cm  火、纸、丙烯、布  2015
 

作品《越海铭——10》局部

      王南诒的部分作品直接使用了水墨和纸本,还有一些作品则使用了布面、综合材料。其中的“火”系列,是典型的非水墨型的“水墨作品”。她先用纸(不是宣纸)或者布(不是油画布)进行燃烧,然后将烧过的残片拼贴到画布上。有的纸完全在边缘烧而有的则在中间烫出了洞或者没全部烫穿。这种方式的控制性跟水墨如出一辙:可以控制部分但又无法全部控制。


作品《越海铭——14》  40 x 30cm  火、纸、丙烯、布  2015
 

作品《越海铭——14》局部
 

作品《越海铭——15》  100 x 100cm  火、纸、丙烯、布  2015
 

作品《越海铭——15》局部

      在中国古人认为的自然界五行中,火和水是共存的,彼此敌对又彼此共融。所以使用火和使用水,就构成了如出一辙奇妙的“共体”。有时候王南诒也用布来燃烧,控制火在布上的走势比在纸上更难,但是它有别样的效果。而燃烧过后熄灭的布、纸的边缘,又跟墨色极为相近。用火、用布、用纸……这只是王南诒作品表面的手段。重点是她作品所呈现的和谐和局部的透亮夺睛,是作品得以成立的关键。
 

作品《越海铭——16》  100 x 100cm  火、纸、丙烯、布  2015

作品《越海铭——16》局部
 

作品《越海铭——18》  40 x 60cm  火、纸、丙烯、布  2015
 

作品《越海铭——18》局部

      “抽象水墨或者材料艺术对我来说本质上是一样的,它们都具有一种“模糊的可控性”,特别是水墨,在它们湮化渗透过程中所呈现出来的不可捉摸的特点,既虐心又着迷,水墨的这种状态恰恰是它最本真最自然的。在这个意义上,水墨也是材料,而材料则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水墨。”

作品《越海铭——21》  40 x 60cm 火、纸、丙烯、布   2016

作品《越海铭——22》  40 x 60cm 火、纸、丙烯、布   2016
 

作品《越海铭——23》  160 x 120cm 火、纸、丙烯、布  2016
 

作品《越海铭——24》  160 x 120cm 火、纸、丙烯、布  2016

      王南诒对抽象水墨图式中的“痕迹”充满兴趣,痕迹既可以是人为的,也可以是天然的。但并不是所有的痕迹都能构成“痕迹的艺术”,平衡、舒服,似乎有想象空间但又不能落在某个具体的点上,这样的痕迹是可以刺激观感同时又对思维有所冲击的,它不能完全按照艺术的方法去解读,甚至也不能进行归类,但它常常会给人以“意”——诗意、意境——这个层面上让人心照不宣或者是唤醒记忆中的某个角落。
 

作品《越海铭——30》  136x346cm  火、纸、丙烯、布  2016
 

作品《越海铭——30》局部
 

作品《越海铭——31》 380x165cm 火、纸、丙烯、布 2016
 

作品《越海铭——31》

       “很多时候抽象化的图式或者线条会让人进入哲学化的误读,其实不然,艺术与哲学是两条并行的线,彼此不可替代。用哲学化的思路解析,本质上相当于在作品前摆放了一面镜子,可以辅助对作品的理解,但并不能真正进入作品。艺术是观看和心意交融的通道,它不说话,但看上一眼,也就懂了——尽管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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