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视频>人物>刘嘉琛 | 书写编织


“如果说书写可以表达情感的话,编织艺术与我而言是一种一样的形式,从左到右不断编织,在书写一段时间和情感”。刘嘉琛儿时便习惯与家人用书信进行交流,无论是文字亦或编织,它们在艺术家心中都像是一个引导者,使得感性与形式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两者在相互作用中不断揭示与变化。

在刘嘉琛作品中,大小不一的点状物是艺术家拓下的自己的指纹,“在我看来,过去的人交流是书信,现在的人是用打字”,猛然一看似乎毫无规律,当仔细品味时便会发现指纹疏密有致,“有平淡的交流,也有激烈的争执,还有一次次打出来却没有按下发送键的痕迹”。

在作品中,艺术家将观者带入一个看似陌生却又完全熟悉的世界。如果说日常短信交流的文字是冰山海面之上,那么每个人心理活动的表现就像是海面之下,通过指纹来描绘,从视觉和心理冲破观者固有的思维模式,用最平常却深刻的方式敲击着表面之下的纠结与坦然。

在芝加哥艺术学院读研之前,刘嘉琛在本科阶段也深入学习过传统绘画,所以在她的作品中,类似留白的处理也拓展了图像对话的“视觉场”,拓宽观者投射审美思考的想象空间。“三分符号学”提出了“符号-对象-解释”三者的关系,而留白跳过了对象,使得指纹也就是刘嘉琛作品中的“符号”直指解释,观者也会根据各自不同的关注点和认知背景对留白空间进行解读。若不重视留白,不细心推敲作品中疏密的排列,也就失去了艺术中的对象。

“我一直相信颜色可以刺激人们的记忆点”,作品中颜色的重叠可能在表达某种冲突,单色可能在自言自语。波瑞奥德在《关系的美学》中提出“关系艺术”的概念,它被定义为一种以人类交互关系和社会背景作为理论的艺术。

在刘嘉琛的作品中,颜色的重叠表现的也是人与人,情感与情感之间的交互关系,加上纤维艺术本身便是一个“层层编织”的结果,颜色与材质的直接互动参与,改变了作品的造型甚至情感偏向。色彩的渐变或冲突,更好的让观者理解其中“难以面对面表达的情绪”。

达芬奇说,教导人们学会“观看”是艺术家的最高天赋。对事物纯粹形式上的认识不是一种本能,我们可能很多次遇见一个“对象”却从未“看见”它的形式。刘嘉琛在作品中一直处在一个独特的视角,选择实在的某一方面,将它放大强化,在艺术家创造的这个指纹与编织的“透镜”之下,你会发现信息时代的这一面不是转瞬即逝,偶然闪现的,它借助艺术家这样的形式瞬间凝固,经久不变。

以实存的真实形态向观者展现这些形式,使得形式成为可见和可认识的。
写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