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视频>人物>马可鲁:在纽约的少年



我眼见得身边的许多人被生活的艰难吞噬,再不提起艺术的“宏旨要义”,我们虽然也一样地挣扎着,但我们相互取暖,依然冀望留存最后那一点点对艺术的奢侈。——马可鲁 《殇城》

《殇城》这本书是他回忆青年时期在纽约的经历,上述这段话的情景是这样的,他刚辗转到纽约,和朋友们在街头给行人画肖像为生,他说街头画像这个行业像是吸食鸦片,久了就忘了自己为什么来这里给人画画像,一旦忘了自己的初衷,放下身段把它作为生活的全部,你曾经信仰的艺术就会被击得粉碎。

这段采访是即兴的,在我们聊了《啊打》系列之后,就谈到了在纽约的日子,每一代年轻人好像都会经历那样一段日子,满怀理想仰望星空觉得自己有无限可能,但是能做的却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他在讲自己纽约求学和画画的经历,像是带我走过一段的隧道,告诉我在这个隧道里,自己和朋友从没有一天不想着工作和赚钱,无忧无虑做艺术这个想法太奢侈了。大家都是在辛劳中坚持艺术创作,从生活不可预测的流变和颠簸中汲取思想。

八十年代末的纽约艺术中心已经进入百无禁忌的后现代时期,他置身于艺术的丰富多样之中,新表现主义、行为艺术、观念艺术、装置艺术应接不暇,在看过这么多艺术的理论和形式之后,才逐渐打开自己的思维。不需要把西方的形体和中国的哲学来一个嫁接,不需要把自己放在东西方这么宏大的背景下去考虑自己的创作,艺术家的创作是一个私人的事情,只能是自我经验的表达,此后艺术对于他来说才变成一件可以自由选择的事情。

之前在国内风景写生的简单是因为知识的匮乏,他如实说,绘画是拘谨和犹疑的探索,而在纽约之后画面同样是简单,但是他知道自己内在的充盈。思维上的复杂化和形式上的简单化,这是一个许多年要做的事情。

当然我们也不能否认他在国内的写生作品已经具有优秀艺术家的气质,采访前一段日子站台中国举办了马可鲁《光景:1972-1984》的画展,学术界对那一段时期的绘画的重视也可窥见那一时期绘画的艺术性。他在采访中也说道:无论社会如何改变,我自身的画风如何改变,其实一切在那时就已经被决定了。那时我们总喜欢说,艺术是由于什么,而不是为了什么。我始终作为一个个体面对艺术,在不同阶段把想要表达的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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