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视频>人物>乔姝颜|唐漫淇:其大无外,其小无内


中央美术学院第五工作室毕业生乔姝颜、唐漫淇。乔姝颜认为概念不存在于视觉,出笔的那⼀刻,画就是具象的,绘制每⼀个零件的过程,总会导致它们有“型”上的差异,她渴望差异。 唐漫淇感受到的生命状态是起伏变化的,所以在变化中不断调整内部组合方式以达到新的平衡。

我就在我⾃⼰的世界⾥组织着画⾯的组合、变化。 拼来拼去,组合的都是我⾃⼰,画来画去,诉说的都是⼏千年来从来没有变化过的、属于“⼈”的爱恨情仇。有时候感叹,⼈只有这么点感受,可是却有⽆限的形式去承载和寄托这些感受,我们渴望着精神,却驾驭着俗世,追求着理想,却着眼于现实。宇宙是慷慨的,我们可以寄情于万物。

《Ring a Bell》,我塑造了⼀个圆形⽚状物。这个名字源于我认为它像⽼式的电话听筒,有响铃后震颤的感觉。其实,它本是⼀个类似于轴承,链接其他零件的⼯具,但是单去描绘这个物件变成⼀张画⾯,就构成了⼀种形象的导向,这种形象阐述着形象所带来的语意—— 
响铃的时候,你所期待的某⼈的联络;⽽这次联络,⼜会带来怎样的结果。 什么是⼀个⼈的模样?模样,模⼦⾥的样⼦。我的零件没有模⼦,做出来都不⼀样。

《丑花》,定义它美丑的同时给了它⼈的特征,更美,更丑,更乖,更叛逆。⼈的⽓质就藏在举⼿投⾜之中,类似于“憨”、“犟”这样形容词式的描述,往往更暗含着叙事的部分——我们难免不去想象关于这个憨⼈的故事。⽽关于我的故事的部分,我要交给观众想象和谣传。 
这是⼀种享受。
 
《⼩⽟》是⼀名⼩学⽣。她既有着“⼩学⽣”这个共性身份所带来的外在特征,也有着 “⼩⽟”这个个性身份所独具的特质。在共性环境中,不利于群体发展的个⼈差异难逃被“抹杀”的结果,⼩⽟这个叛逆的愣头⻘被集体下了改造的通牒。可是她顶着再多共性的外在特征、看起来多么得归顺、抹掉再多个性显现的部分,也⽆法掩盖她与群体之间差异的内核。群体感受到她不是真正服从的那⼀个⼈。摧毁她。这种“摧毁”看似是社会对于⼩⽟的折磨,其实是对于她的肯定——每⼀次旁⼈的谩骂都成为了⼩⽟坚
持⾃我最好的佐证。她沉默地抗争,时间是她的武器。这是我们看到的她现在的样
⼦。 
“拼接”⼩⽟的过程寄托了太多我⾃⼰对于⽆法和世俗价值观妥协的疲惫,她是我的告慰。这些“零件”和画⾯给我带来了⽆数可以寄托的情节,这是创造的幸福。我有⾃⼰的“世界”,世界⾥可以有⼩⽟也可以有⽼⽟,我就开始想象,他们爱了,恨了,聚了,散了。这些故事属于⽟们,⼜属于每⼀个⼈。 

如果欣赏不了视觉本身需要靠⽂字的解释,那只有两种可能:图像的⼒量匮乏;观者的阶级不同。⻛格反应着阶级,阶级有⾼下之分,⻛格问题,就是阐述着⼈有三六九等。既是跨了阶级,怎么欣赏的了别的阶级、别的⻛格的作品?他不能感同他的身受,他的诉说也⽆关他的痛痒。⽽加⼀层语⾔的解释,解释这件事,更是没有意义。独⼀⽆⼆的形式造就了艺术家,阐述着千百年来不变的、关于⼈的喜怒哀乐的那些故事、那些内容。内容和形式,都反应着他所处的阶级,如是能跳出阶级的艺术家,必是能理解所有的事,所有的⼈。既是有欲望,⼜和欲望做抗争、做和解;既是有爱,⼜不因爱⽣恨,在坚持和妥协中找到平衡点。这只是解决了内容的问题,⽽形式上,既要满⾜所有⼈的审美趣味,⼜要贴合着它的内容。我只希望我所描绘的图像反应着我的认识,我的阶级,我的出身,我的经历,我的追求,我可以的和不可以改变的⼀切。 
唐蔓淇

我的作品通过一个混沌空间及变化游离状的块状形,用抽离实感的方式以飘忽运动的画面表现变化平衡中的生命状态,意图使观者通过移情感受画面中的氛围及状态。

受色域绘画影响,我从色彩研究角度出发,研究色彩及色彩关系反馈给我及观者的不同感受。
我希望通过现实形而上的块状结构及混沌空间带领观者抽离出现实空间进入高于现实的某种纯粹化的感受中,在画面氛围中获取对于现实生活的短暂逃离并得到内心的反思与平静。


就我个人而言对于生活时常出现两种自我视角的分离,一方面生存在现实世界中人们有太多的需要努力争取的从而做到一个“活着”的人,我们需要投入都生活中的种种琐事中去把大大小小的事情做好;而另一方面又常常觉得这样的每一天与每天搬运劳作的蚂蚁没有分别,地球之外还有太多太多不可知不可解,我们及我们的烦恼是那样的渺小微不足道,生活之外还有那样辽阔的视野那样精彩的世界。而想到这里又得适时把自己拉回现实生活,我们依然需要脚踏实地的过好每一天。但我认为那个更大一些的“我”是美好的是重要的,希望观者在看到我的画时能够感受到自在遨游有如长舒一口气般的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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