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贯刚:在现实与唯美中徘徊

2016-07-05 来源: 概艺原创

艺术家 吕贯刚

        在来到北京宋庄短短的一年之内,吕贯刚的意识就改变了三次,通过不断地学习与积累,他最终将创作形式定格在“玩偶”系列上,而之所以将创作定格在“玩偶”系列上,源于吕贯刚对自身创作画面的三大要求,一是写实的风格和具象表现形式,这是他喜欢的呈现手段;二是画面能够让观者驻足观看,并产生与作品沟通和交流的欲望,“如此才能让观者思考,让作品与观者之间产生联系”;三是画面的表现形式要相对通俗易懂,避免故弄玄虚的意味。


布面油画作品《绝顶》


布面油画作品《境界》


布面油画作品《浪漫时分》


布面油画作品《危险的高度》

        每个时代的发展,都会养成一种文化惯性,继而裂变,而艺术家往往是最敏感的受力者。在吕贯刚的作品中,我们能清楚的看到这种力量,人如提线木偶,被抛掷于战争口号,天灾人祸,物欲诱惑,民族矛盾之中……虚拟的世界映射出的是人面对现实的无力和荒谬感。画面里出现的玩偶始终表情如一,只是每幅画的场景在不停的转换,玩偶的肢体语言在变,穿着打扮在换。它们或是在一只大手上舞蹈,或是在一根绳子上冒险,又或是在天空中漫步。神情自然,满脸喜悦。没有悲伤,痛苦。这些微笑的面容,奇异的组合,模样相同的重复,没有来路,也没有去路的玩偶,仿佛是自己走进画幅中。


布面油画作品《倾听》


布面油画作品《翱翔天际》


布面油画作品《二月的微风》

        在作品的构图上,吕贯刚强调一种“封闭感”,简化背景,多以层层叠叠的灰色云朵,渲染出舞台般的气氛。而画面中出现的玩偶独具古典主义的细腻逼真,成为天空之城的视觉焦点。画面经常介入的“命运之手”,结合当下事件,变幻布景,让玩偶被数次“复制”后,仍拥有多样化的未测走向。每一个“玩偶的微笑”,都指向不同的隐喻。这层博弈,以开放式的命运暗语,冲击禁锢的结构。


布面油画作品《孤独的行走》


布面油画作品《蓝色回归线》


布面油画作品《我想飞》

        吕贯刚一直坚持将自己在现实生活感受到的想法与意识转换进作品画面中,不变的玩偶处在各式各样的场景之中,他们或在扮演着自己,或在扮演着他人,有时是主角,有时也许只是群众演员,而这些和我们又是多么的相似。在他的作品中,我们能够感受到一些孤单,一些迷茫或是无所适从,还有偶尔出现的坚定和阳光。有时候是对自身的疑问,有时是对这个世界的疑问。就像一个描述自我的书写者,我们终究要问的那句话,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到哪里去?这些情绪和思考,就像很多人的生活。而吕贯刚在处理这些情绪和思考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用那些尖酸刻薄的讽刺来标榜自己的特立独行。他让我们看到了自己,我们都是走在这绳索之上的玩偶,踏空是万丈深渊,颤颤兢兢、彷彷徨徨,除了手上的平衡杆——权衡,别无所依,好像已经用完了毕生所有的意志力。


布面油画作品《一个人的演出》


布面油画作品《对话》


布面油画作品《梦境里的游戏》

       “贯刚的画作里那些玩偶画的细腻生动,但这并不代表他画这些玩偶所费的笔墨仅仅为了写实,他在认真的画个符号,一个符号的无数相同的变身。生活中的人在这里没有出现,被取消,画家拒绝让他们现身,于是这些玩偶取代了人。换句话说,我们每个人都是玩偶。画家悲观清醒的现实主义,实际上是西西弗斯的再现。而这一次,玩偶取代了英雄。芸芸众生,面目相同,重复的人生,重复的命运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们启示。我们变身为一个符号走进画中。没有苦难也没有悲伤。前人所经历的,我们必然经历。人生不过如此。所以我喜欢贯刚的画,那么淡然,那么简单,那么深邃。冷静而清醒的玩偶耐心认真的过着每一天.....”

——程茂《人生不过如此》


布面油画作品《日记本》系列

        在吕贯刚看来,他创作的出发点就是与当下的自身意识发生关系,每个人总要坚持表达自己,不畏惧反对的声音,以某种方式,告诉自己还活着。在这过程中,免不了要享受孤独,承受无尽的黑夜,为迎接黎明启幕的那道曙光,为了更大的群体幸福,牺牲一己的暂时舒适。我们说天真无邪便无忧无虑,思考总令人痛苦,那个能大喊出“把整个生命献给最壮丽事业”的年代早已消逝在历史课考卷里,犹豫、退缩、裹足不前,这不是年轻人应该有的样子,不管往哪里前进,都好过虚无与回望,即是理想填不饱肚皮,仍要前进前进……毕竟人生之向上,应少一些身不由己。


布面油画作品《寻找梦境》


布面油画作品《欲望之树》


布面油画作品《微弱的清风2》

       “当我们对自身所处的环境进行提炼,通过提炼出的东西将自己的想法呈现出来,如果这些画面能够引发人们交流、沟通和思考,这是创作的最佳状态。我清楚的认识到,创作不仅仅要愉悦自己,也需要感动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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