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姗姗:我爱画人,却怕画人

2017-10-20 来源: 概艺原创

艺术家 李姗姗

      春分那天,我想起男朋友受伤的手腕,手术针缝后留下的疤痕,看上去就像春天里长在山坡背阴处的蕨类植物伸出了柔嫩的细叶,为此我画了《春分》。


作品《春分》

      而在这之前,那一个阴霾的冬天,我都画着凄黯的画——可能是因为自己想到了什么,也可能只是因为那灰蒙蒙的天,《闭》是在那灰蒙里画的最后一张画。天气与我的画,简直就像恶性循环,画愈暗,天愈黯,天愈暗,画愈黯。直至黯与暗都让我沉重到遗忘阳光,怎料春竟不期而至——画未完,冬却了;然不惜。


作品《闭》

      趁着这大好时光,我画了好些春日暖阳的图景。我发现无论自己心情怎么变,画面主题怎么变,题材却是终究离不开“人”。画着与“人”无关的对象,会让我觉得自己在孤芳自赏;而绘画的内容一旦与“人”牵连上,我的笔触、色彩,以及内心的情感,似乎瞬间就有了互动的对象。也许这缘于我心中的一个假设:只有向同类传达情感,才会得到如我常行方式般的回馈(尽管这方式,往往只是内心的一丝欣喜,或些许的感动)。


作品《他》系列

有时那位“同类”会是我自己。当下的“我”是绘者,在已流失和未来到的时间里行走的“我”是绘画的对象——她们互相交流,相互感动,彼此折磨,或是共同喜悦。画毕业创作《瘢》时,“我们”就处在一种彼此折磨的状态。旧时光不断翻涌而上,简直让人窒息。


作品《瘢》系列

我虽爱画人,却怕画人。画自己时,怕把自己解析得太露骨;画他人时,怕把感情表达得太真实;好的地方是,这份“怕”都是画完才来的担忧。也许是我多虑,但画完《母亲》时却确确实实不想让母亲看到《母亲》。在心疼的人面前,你是更愿意附和她的笑脸,还是戳穿她的伪装?无奈绘画是我情感之流里最诚实的出口。


作品《母亲》

 

作品《哥哥的粉色肖像》

 

作品《蒹葭》

 

作品《女孩》


作品《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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