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勋:我为什么要这么画?

2017-11-01 来源: 概艺原创

艺术家 刘宏勋

      绘画是艺术最原始的方法,到今天仍然是最永恒的方法。雕塑艺术和装置艺术、影像艺术依赖材料和时代,时代背景、材料时代的不同对于作品的理解会产生错位,而绘画在这一点上则具备永恒性,因为它探讨着人的情感,而人的情感永远是艺术表达不过时的内容。“艺术创作的原则有很多种,艺术作品优劣的评判标准也有不同维度。好的艺术作品不一定能够打动人,但能够打动人的作品我认为就是好的艺术作品”。


作品《不停走1》

 

作品《谁的史诗》

 

作品《记忆的图像》

 

作品《孤独的战士》

      所以,在刘宏勋的创作中,他将生活中带给自己的真实感受作为创作的出发点,“我固执的认为打动人的作品首先要打动自己,具体来讲就是这种创作的感受来源是真实的。我认为绘画的实践性的广度、深度、不确定性的边界是绘画理论无法触及的,艺术家的理论素养与作品的好坏不成正相关,所以在创作和表达上都是从感受出发的”。

 

作品《五彩石》

 

作品《寒冷的黑夜不再让你孤单》

 

作品《追逐黎明的希望》

 

作品《走过的路就不能回头》

      刘宏勋常常通过画面和处境的瞬间来追求艺术的真实表达,通过现象与未来的矛盾来抵达永恒。不少图式看上去有些突兀混乱甚至分裂无序的状态,并不是最终的结果,事实上,世界与生俱来的折磨与恐惧像影子一样尾随他,当阳光照亮影子,影子并没有消失反而更清晰,图景呈现出超负荷,不能承受生命之重的忧患意识。这种意识使得他的作品更为深邃和深刻,从而形成深不可测的深度。

      2010年,刘宏勋画过一批带有“树”形象的作品,现在再看这批作品,他仍认为是非常有意义的。“它让我进一步扩展了表达的自由度,以至于不备图式所束缚”。而之所以选择树的形象,是因为刘宏勋认为树在形态上与人的形态有共通之处,同时树是大自然的二十亿年的变迁中永远朝向太阳生长的植物,这种生命的沉稳和热情、生命力的积极也是艺术作品的终极意义。“就是说无论是积极的艺术或消极的艺术、开心的艺术或悲伤的艺术,最终都指向了对生命的积极态度,所以悲伤是因为触碰到了内心善良的部分,所以流泪是因为某些珍贵的东西还在血液里流淌,这就是一种积极”。

 

作品《大树背后有合影》

 

作品《没有球员的球场》

 

作品《那片黑森林》

 

作品《未知的森林》

      2014年,刘宏勋开始对户外写生产生兴趣,自然的变化与和谐能够主动调动他绘画的冲动,能够通过具体形象的引导激发创造力,就如艺术家与自然比武或是对话,这种方式和在画室里不一样。刘宏勋说,如果仅是描摹对象或是归纳对象,那还只是停留在习作阶段,所以他对于对象的选择是有严格取舍的,那就是对象引起了他的某种思考,这也是他走出画室的原因。比如作品《宇宙》,图像来源于青岛观象山上的一尊雕塑,名字叫宇宙,观象山是一个被现代高楼包围的小山包,上面种了一些树,这座雕塑就是被树丛包围,当时看到这个景象的时候刘宏勋有些意外,难得在这个巨大的城市化进程中还有这样一个地方不曾改变,接着他又为这尊雕塑感到担忧,这个世界变化太快,没有什么是不能被摧毁重建的,尽管这尊雕塑就是“宇宙”,在当代,“宇宙”都可以被轻易的摧毁重建!这是多大的讽刺,这是个多么可怕的城市化,再去延展,一切都可以被轻易的摧毁和改写,包括历史,包括我们文化精髓的物化产品。


作品《生命中的一瞬1》


作品《生命中的一瞬2》

 

作品《生命中的一瞬3》

 

作品《宇宙》

      现在,刘宏勋有一个不断增加中的图片库,有自己拍的和互联网媒体上看到的下载下来的,通过这些图片能够让他打开某种可能或是找回某段记忆。“它们是我产生构思的源泉、有时我甚至直接描摹图片内容,我不忌讳绘画描摹图片形象,实际上绘画描摹的不是图片,绘画描摹的是表达,是图片背后的表达。我注意到生活中有很多被遗忘的建筑、物,这些形象大都很普通,在城市追求高速发展的时候被遗忘、冷却、丢弃”。就如同他画《磐石》,遍布崂山的各种石头造型,没有一块是相同的,很美,但这些石头是“无用”的,只有当它们被人选中切割打磨成统一造型后,用在了某个地方才变得“有用”。“其实山中的石头就如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天然不同的,可人生价值是否实现的标准往往被定义为了‘有用’或‘无用’”。

 

作品《磐石NO.5》

 

作品《磐石NO.13》

 

作品《石老人》

 

作品《天鹅湖》

       “艺术家一辈子就是在创造一个自圆其说的世界,艺术家到最后拼的不是技术,是哲学,是对人生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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