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侨:你们前赴后继,我却一如既往

2018-02-28 来源: 概艺原创

艺术家 刘一侨

      于刘一侨而言,艺术家不需要承担太多的负累,尤为珍贵的是自由和本真,他的作品也是以此为基点进行创作,“人与花”的题材刘一侨已经研究许久,这对他自己而言也是一个明心见性、精神练达的过程。自2008年的《花相》系列开始,刘一侨便选择了寂寞而执着的精神探寻之路。他善于观察,触角敏锐,周围的许多人、物、事都常常使他陷于思考。他的《花相》系列,将自然事物——“花”为概念作为人的抽象拟态,以象征的语言方式将对自然生命的规则感悟与人生联系在一起,融入了自己对人间百态的体验。这种东方式的哲学思考,融于单纯而意趣的语言表达中,以浅见深、知微见著。


雕塑作品《花相》

      从形式上看,《花相》借鉴了传统折枝花鸟画的形式,一石、一枝、一花,刘一侨都将其具象化为立体的形体,利用金属的融化与氧化,制造出毛笔在宣纸上皴擦的效果。将平面的构图转化为空间构图,将花朵变异为人体。人体在刘一侨的作品中通常是没有性别的,他们只具备第二性征,而第一性征则被隐匿,他们是一群肥硕的女体,三五成群的分散在枯瘦的树枝上,树枝的走势并非自然的形态,而是一种意象化表达。


雕塑作品《花相》

      《花相》系列多数为蓝、绿色调,而花朵采用金色和银色。花瓣纤薄并带有手在上面摩挲过的痕迹,脆弱的盛开。在《花相》的世界里,花(人)、枝和石构成了一个有限制的乐园。就如同人世间的乐园,人们在此欢聚、离别,快乐、痛苦,但是却无法摆脱自然与人构成的世界。同时也似乎隐喻着城市的生活就如同这由花、枝、石构成的世界,欢愉只是一种表象,而无法逾越的规则与关系才是另一种真实。


雕塑作品《花相》

      刘一侨的每件雕塑都像是一部微电影,讲述着关于自己或是自己眼中他人的小故事,其中包含了许多只可意会的个人化、情绪化的东西。这些具有明显时代表征的表达,映现了一个80后艺术家对客观世界抱有的真诚态度。开放的态度、个体的视角、私密的叙事、迅捷的沟通,如同自我价值宣言,每个人都在公共视域中抢占自己的话语权。刘一侨作品中的“微叙事”,便是以简单的、重复的、带有特定意指的符号建构众多独立的单元,不需要太多的场域铺垫,也不要求解读经验与思维路径的前后连贯,而最终呈现出个体精神世界的大风景,实质上是他作为创作者的本位观思考。

 

雕塑作品《花相》

      在近两年的探索中,刘一侨的《花相》系列发生了变化,由“折枝”转向了“盆栽”,枝与石不再是作者表达的主体,花和人被置于一个狭小的金属平台上,“关系”不再是作者所关注的中心,人成为了作品的核心。在摆脱了与枝和石的结构关系后,花朵不再具有互文解释的意义,而是演进为情欲的化身。从色彩上看,这一时期的作品也更加躁动,艺术家抛弃了金色、银色的花朵,使用朱砂、钴蓝、青莲等视觉冲击力更强的纯色,相拥的人体不再是无性的泛人,而是在情欲中挣扎的人类。


参展作品

       “这并非是一个单纯创作的过程,在这个过程的时间中遇到的人,发生的事又再次使我重新审视这个系列创作的初衷。那就是窥探人自身的存在状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是种微妙的,细腻的,不经意的感受。折射着人生与生命,如繁花般绽放与凋零。这是一个荒诞的叙事,无厘头的,滑稽的,但同时又隐藏着极大的悲剧性。它是象征主义符号,是对浮生一梦的叹息,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感伤,是对你我心性的关照。但它也许什么都不是。也许它仅仅是我内心感受的一种存在,一种表现形式。我也从未停下脚步,去追寻迷雾深处的真实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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